總統顧問、導演、博士、老師……生在沙特、長在沙特的索馬里籍人——和丹,在中國詮釋著各種角色。2005年,和丹在沙特高中畢業,來到本來一無所知的中國,這一待就是十二年。
.jpg)
索馬里姑娘
“索馬里和杭州一樣,山清水秀”
提起索馬里,估計大家的第一反應總是“索馬里海盜”。對于這一偏見,現在的和丹只是微微一笑,云淡風輕地說:“索馬里不只有海盜。它和杭州一樣,山清水秀。真要算起來,索馬里和中國從明代起就建交了呢”。
和丹把索馬里叫做“家鄉”,可實際上,她只到過索馬里3、4次。因為過去內戰的原因,和丹父母早已移居到沙特,而和丹更是生在沙特、長在沙特,“但索馬里永遠是我的祖國。”
總統顧問
“中國很神奇,治理有一套”
2017年9月25日,索馬里政府正式給和丹頒布了任命書,任命她為總統顧問。索馬里的總統顧問不少,但和丹卻是其中唯一一個研究“中國經驗”,針對中索合作交流的。擔任總統顧問期間,和丹會向索馬里總統及其辦公室就索馬里國家發展、中國與索馬里兩國的合作提供政策咨詢。
因為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內戰,索馬里百廢待興。“五年前,內戰后的第一個聯邦政府才得以建立,現在索馬里正處在很特別的發展時期。”
現在,和丹成為了浙師大非洲研究院的外籍研究員,和丹的專業便是研究中非關系和非洲發展,再加上在中國12年的生活經歷,和丹作為名副其實的“中國通”,從2016年起便開始給索馬里政府提供咨詢,將自己對中國的觀察和“中國經驗”傳達到遙遠的東非。
中文通
半年練成中文的“大神”
2005年,和丹第一次來到中國,中國隨處可見的綠樹草地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“因為我從小生長在沙特,到處是沙漠,能看到一棵樹就很稀奇了,而這里到處是山水和風景,太美了!”
定居中國后,和丹仍是傳統的阿拉伯裝扮,穿著長袍,裹著頭巾,豐腴的身材讓她的鵝蛋臉顯得更加圓潤,沒有一點棱角。撲閃的大眼睛和總是上揚的嘴角讓人覺得沒有距離感,很快便能熟絡起來似的。
來到中國一年時間,和丹“狂”練漢語。瘋狂到什么程度?漢語教科書上的每一個字,甚至是標點符號,和丹都能背出來,不僅是課文、例句,就連習題,和丹都不放過。
買菜時,擠公交車時,逛街時,本就愛嘮嗑的和丹更是抓緊機會跟身邊路過的陌生人閑談,“中國人有個好習慣,你哪個詞說得不標準,他們都會馬上糾正你。”很快,和丹的中文口語已經能稱得上“字正腔圓”了,再加上朋友對中國文化的介紹,和丹才短短學習中文6個月,便通過了漢語水平考試5級。
這個考試,類似于想要出國留學的中國學生必考的雅思、托福,最高級別是6級。通過5級考試,意味著看全中文的報紙、電視劇,甚至發表中文演講,對和丹來說都不算難事了。浙江省朗誦比賽第一名、CCTV“漢語橋”大賽的銀獎……全中文的辯論賽、演講賽、主持人大賽里總能見到和丹的身影。和丹已經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“中文通”。
.jpg)
和丹獲得第三屆“漢語橋”在華留學生漢語大賽銀獎
“我現在是個‘老司機’。”和丹套用網絡上的熱詞這么形容自己,中氣十足,甚至還帶著點播音腔調。和丹的老師也打趣道:“你的普通話真是比我講得還標準。”
浙大博士
延畢兩年的辛酸淚
浙師大碩士畢業時,和丹偶然間翻到浙大邵培仁教授所著的《傳播學》,本就對傳播學充滿興趣的和丹當即給邵培仁寫了一封信,表示希望能成為他的學生,還沒等到他回信,和丹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拜訪他了,并如愿來到了浙大,跟著邵培仁讀博。
.jpg)
和丹和同學們在浙大西溪校區圖書館前的合影
和丹的成績一直很好,在沙特念書時成績總保持在本地區的前幾名,在沙特的行政區劃中,“地區”相當于中國“省”的概念。來到中國后,學習也很順利:本科提前一年畢業,碩士提前半年。可到了博士階段,和丹卻犯了難。“我的中文口語很好,但是寫學術論文還是很困難,不僅是表達上,更是思維方式上。”
博士論文的選題到底要定什么呢?和丹看到自己的導師邵培仁正在研究中國電影和“華萊塢”電影理論,便萌生出研究尼日利亞電影的想法,并借用“華萊塢”的概念,創造出了“尼萊塢”(研究尼日利亞電影)一詞。2016年,和丹終于順利從浙大博士畢業。
“和丹啊,聰明能干!”邵培仁評價道。
導演
非洲人眼里的在華非洲人
談及拍攝影片,和丹表示:“深夜睡凌晨醒不算啥,真讓人扛不住的是,都這樣了還要跟跑馬拉松。”
從早上8點到夜里12點,第一天的紀錄片拍攝終于結束。第二天的凌晨4點,鬧鐘“叮鈴鈴”地鬧個不停,迷迷糊糊地,和丹掙扎著爬了起來,錘了幾下腦袋,才算清醒了點。纏好頭巾,套上衣服,趕緊駕車前往馬拉松地點。
跟拍的對象要去參加義烏馬拉松比賽,比賽六點開始,要全程記錄跟拍對象的和丹一行人更要早到安排,在馬拉松賽道的各個點都分布了機器和人員。昨晚只睡了4小時不到的和丹硬是扛著攝像機“吭哧吭哧”地跟著跟拍對象跑了近一公里。
紀錄片《我從非洲來——非洲人在義烏》由和丹和她的同事張勇聯合導演,其中呈現了20多名在義烏生活的非洲人的日常。
他們有的時候會遇見偏見,“有的人看到我會用指頭在我手上蹭蹭,想看看我的黑皮膚會不會掉顏色。”一位來自埃塞俄比亞,在義烏創業的人邊笑邊比劃著說道。
但更多的是和諧。
在義烏開著小商品鋪的非洲人和來購物的小女孩擊掌,一米八的大高個把腰弓成了快90度,才和小女孩差不多高,一雙烏黑的大手幾乎是女孩手的三倍大。邊擊掌,邊喊道:“耶,說拜拜!”小女孩怯怯地模仿著他的口音,說了句帶著非洲味道的 “拜拜”,偷笑著躲到身邊媽媽的懷里。
“灰化肥發黑,黑化肥發揮。”幾個梳著非洲特色的小麻花辮子的非洲女孩圍坐著,扳著指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中國的繞口令。
“中國民眾對非洲的印象總是貧窮混亂,但實際上非洲很美,在中國的非洲人也都在努力拼搏。”和丹正是發現了這個問題,才和浙師大的師生一同拍攝了這一紀錄片,展現非洲人的努力、真誠和成功。
.jpg)
和丹與張勇聯合執導《我從非洲來——非洲人在義烏》
兩年多的時間,六集紀錄片《我從非洲來》終于完成。這部片子已經入選了桑給巴爾國際電影節和盧薩卡國際電影節。
(內容來源自網絡)
《聲明:轉載此文是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。若有來源標注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益,請您持權屬證明與本站聯系,我們將及時更正、刪除,謝謝。 E-mail:zjuce@vip.163.com》